第06卷 禁忌



現在面前有三個怪物，它們的形狀都很詭異，全身上下散發著不屬於生物的氣息，有的有白色骷髏面具，有的則是直接頭部是白色的，然而唯一的共通點就是胸前都有一個圓形的空洞。



『這小鬼是我先發現的，所以他的靈魂是我的。』



一個帶著白色面具，身型類似蜥蜴尾巴卻是狗的樣式，長長的舌頭尖端分岔，它先發制人首先發表要吃掉我的宣言。



然而，其他兩個怪物似乎不認同蜥蜴怪物的觀點，它們互相爭吵著，甚至打了起來，那種有點蠢的舉動就好像小孩子在爭玩具的感覺。



「為什麼我覺得有點愚蠢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它們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只是演變到現在，它們開始打起架來，那就好像野獸在爭奪食物的戰鬥，最後勝出的才可以享受美食。



然而，就在它們爭得你死我活的情況下，一隻更大隻的怪物從後方用咬住我的左臂，那種骨頭被咬斷所造成的痛苦瞬間讓我一度失去知覺。



猛然回過頭來，那個怪物像一條細細長長的蛇般，嘴巴卻像電影恐龍那樣帶著尖銳牙齒正咬著我的左手臂不放。



左手臂被硬生生地咬住，就在要扯斷的同時，天空忽然降下一道落雷彷彿尖銳的刀刃般把所有怪物都劈成兩半，身體被雷瞬間加熱的燒焦臭味直撲過來。



在來不及反應那道落雷是從哪裡來的情況下，手臂的被撕裂開來的痛讓我右手緊緊抓著一直出血的左手臂傷口，血液好像爭先恐後直往體外流的樣子，不管怎麼止血都止不住的樣子。



最後，忍痛從購物袋中拿出黑崎大叔吩咐托買清酒，染血的白色制服撕成一個布條，用清酒澆在傷口上，在用剛才撕開布條緊緊綁住。



儘管用清酒消毒因為酒精濃度不夠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是現在有種比沒有好，只是因為手臂的痛讓我視覺有點模糊的感覺。



只是當我不支倒地的同時，周圍的怪物似乎又聚集起來，那種成為怪物中心點，外層圍起一圈又一圈的怪物，每個怪物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我。



「子安，為什麼你會在這！？」



斬殺一隻又一隻的怪物，從怪物外圈慢慢往裡面清，終於看到中央點是誰的一護露出吃驚的神情看著我，而在一護的對面也有一隻一隻中箭消失的怪物。



射箭的人是一位留著中分頭髮，身穿我們學校制服，整齊的感覺就好像優等生般，手臂延伸出一把由藍色的光變化而成的弓和弦，另一隻手則拉出類似光的箭射出。



啊！那個人不就是在圖書室碰巧遇見的人嗎！？記得他還跟我介紹一些比較好看的書，那時候我們聊的很開心，儘管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石田，這是我們之間的比賽，為什麼你要把子安給拖下水！？」



看到地上一灘血，在加上我受傷倒在地上很痛苦的樣子，一護氣憤的神情砍殺完附近的怪物後，直接衝過去揪住那位叫石田的男生衣領大吼著。



那個人叫石田……猛然張開雙眼，一聽到石田全身知覺瞬間振奮起來的樣子，以艱難的姿勢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極為虛弱的口吻說道：「你就是石田？」



隨後趕到的朽木和另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一護讓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痛到兩眼昏花，眼前有一位揪住石田衣領穿黑色男性和服的一護而身後又有一位穿著學生制服的一護。



「朽木你照顧子安，子安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再說話了。」



一護把我塞給朽木，只見朽木手裡發出淡淡的光籠罩在我受傷的地方，原本血流不止的手臂傷口漸漸復原起來。



在感覺不到傷口痛之後柔和的光散發暖暖的感覺，在過了幾分鐘後所有精神彷彿都回來的樣子，扭了扭手臂在也感覺不到痛苦和異樣感覺。



「石田，你給我說清楚，這張紙是什麼意思。」



難得動怒的感覺，從書包裡翻出石田夾在書本裡的白紙，一臉陰鬱的表情狠狠地瞪著石田，只見石田從戰鬥中抽空瞥了一眼紙條也沒多說什麼話。



「現在不是說紙條的時候，子安你好好在那邊待著不要礙事。」



一護一邊砍殺怪物一邊苦口婆心勸戒我不要亂跑，只是一想到這張紙條我就不得不問清楚說明白，要是一般的情敵阿、抱怨之類的就算了，這張紙條可是解釋這幾年來怪象的關鍵。



「少囉唆，這對我很重要！」



推開阻止我前進的學生制服一護，氣憤的神情拿著紙條一步一步地往他們戰鬥中心走過去，原本想咬殺我的怪物也在眼神冷冷瞪視下竟然僵在那動不了。



來到一護和石田所在的地方，絲毫不畏懼眼前宛如血腥戰場的中央地帶，氣憤的神情上前直接揪住石田的衣領。



「子安，那件事等結束後再談。」



石田彷彿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樣子，一個伸手撥開我緊抓不放的衣領，在眼前會意之下，顯然地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閒話家常的樣子。



「慢著，黑崎，你不覺得虛的樣子有點奇怪……全部都在望著天空……」石田停止動作，背對著一護，一種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的樣子，「那就好像在祈禱什麼的樣子……」



順著怪物們的視線往上一看，只見原本藍天白雲的天空竟然像鏡子般裂開一個黑色的裂痕，跟公車上看到的景象是一樣的，只是從公車看到的是小小的而不是現在看到的那麼大的裂痕。



赫然，從裂縫中探出頭來的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黑色頭顱，有著白色的面具和尖銳的指甲，那種感覺不太好對付的樣子。



『等到平衡破壞之時……就算是王也無法阻止我……』不自覺想起做夢的夢境，那句話傳達了強烈的情感，就好像真的會發生的樣子，那麼……眼前這個就是那傢伙所謂的平衡破壞之時！？



腦袋裡不斷迴響著這句話，愣愣的神情看著巨大的怪物，那種宛如高樓大廈的高度讓我打從心裡感到害怕……甚至是興奮！？到底自己在興奮些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了。



「子安你在幹什麼！？快點離開這裡啊！魂，你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彷彿聽不到所有人的聲音，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這是作夢吧！？只要閉上雙眼沉下心來，再度張開來眼前的怪物、煩人的聲音或許就消失了也說不定。



「等到平衡破壞之時，就算是王也無法阻止我……好久不見了，美麗又強大的主人。」



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聲音，猛然回過頭去看卻看不到四周有什麼可疑的人物，但是如果真要說的話，一個穿著木屐、手拿小摺扇和帽子的男人、三個正在攻擊怪物的小男孩、小女孩和高大彷彿長工的傢伙而已。



「一護，你有聽到什麼嗎？」



我知道現在說這種話是非常愚蠢的事情，但是一護卻沒聽我在說什麼的樣子，只見他推了推把我推到後面去，而那位手拿小摺扇的詭異傢伙則把我拉到後方去。



「在那邊可是很危險的喔！來跟我一起在這邊看戲就好。」



那個詭異傢伙說話的語氣真的讓人很生氣，然而卻又不得不贊同他所說的，的確我在那邊也只能給一護他們添麻煩而已，還是退到後面看戲就好。



「大叔，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斜了眼看了詭異傢伙一眼，儘管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傢伙的笑容讓我感到渾身不舒服的，那就好像自己從裡到外被人看透的樣子。



「怎麼說話那麼不客氣呢！？我叫浦原喜助，可不是什麼大叔，倒是你叫什麼名字啊？」



儘管嘴巴上說我不客氣，但是浦原可是一臉也不在乎的樣子，看他對於出現如此巨大的怪物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像閒話家常般跟我聊天。



「子安久夜，浦原先生，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既然眼前的戰鬥不關自己的事，就算要幫忙也幫不上什麼忙，要是亂跑在遇上怪物只會給大家帶來麻煩，那就在老實地待在等待結束也不為過，順便好好了解一下發生什麼狀況。



「我沒說什麼，久夜阿……這個名字真耳熟，在屍魂界也有叫久夜呢！那個人在屍魂界可是一個禁忌的存在。」



不知道浦原是不是故意的，帶著燦爛的笑容眼神卻是異常銳利的樣子，彷彿他已經看透些什麼的樣子，他說的話就好像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地刺中內心深處的某個點般。



一聽到屍魂界總覺得那個名字非常熟悉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待過的樣子，腦海裡瞬間像走馬燈般一段一段雜亂的情景快速閃過，彷彿被打開潘朵拉的盒子，只是跑出來的不是各種邪惡的東西，而是存在於內心深處的、極為隱密的秘密。



「唔……我的頭好痛……」



身體本能地抗拒這些東西的樣子，劇烈的疼痛彷彿有把槌子死命地捶打我的腦袋，眼前的景色也在劇烈的疼痛而模糊起來，最後身體彷彿斷了線的木偶般倒了下來，在失去知覺之前，浦原好像說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的樣子。